朱蓍草在Mithrim

喜欢潜水

八次库茹芬控制住了情绪,一次他没有

•三五三cp向/亲情向自由心证,ooc有,慎入

•是20年的废弃的草稿,但我个人很喜欢这篇,所以还是悄悄发一下

 


他们共乘一骑,在阴云下的古道上疾驰。

Curufin的嗓子尚未痊愈,嘴角依然可见青紫的伤痕。他面色冰冷非常。自从那日遇见那个人类后,他几乎一言不发。

这条古老的道路北临Nan Dungortheb,森寒恐怖的谷地远远散发出不祥的恶意,凝聚着诡异的暗影;而南边是那个迈雅Melian的力量环带,在一片仅余马蹄声的静默中显露出了无声的抗拒与威压。

他们就在这逼仄的缝隙中向东穿行。

他们之间缺少任何意义上的交流——这些日子里,Curufin表现出彻头彻尾的阴郁与冷漠,以至于Celegorm开始在枯燥的行进途中咀嚼起了不少陈旧的回忆。他在踏上这条古径的第二天午后忽然发觉,Irisse就曾在这条路上做了一次去而复返的旅行:她带着年轻的美好与自由纵马与现在的他们一样向东而去,最后却在凄恻的悲哀中抛弃了枯死的爱情与婚姻返还,仅仅带走了唯一的血脉和噩梦般的死亡的命运。

Celegorm以残忍的麻木面对这些冷冰冰的记忆。他无法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愤怒、痛苦,他胸腔中名为憎恨的情绪漫无目的地指向一切现实,同时还怀揣着对未来的恐惧。

阴云更低了一些,沉甸甸地垂坠在他们的头顶。快入夜了,也快下雨了。

Celegorm开始放出目光搜寻能够遮蔽他们的地方。但是很不幸——其实他们从不幸运。他同时嘲讽地想。——在他们入夜前所能及之处没有任何角落足矣为他们提供荫蔽。

他最终将马驻在一道内凹的山壁前。虽然这一点略微的凹陷只能给旅人带来一丝毫无实际作用的心理慰藉。他只能告诉自己这至少聊胜于无。

Curufin先一步跳下马。不难让人注意到他落地时整个身体都有一瞬间的僵硬。肉体上的伤痛显然还在干扰他的正常行动。然后他几步走远了。

Celegorm也翻身下来,低头自顾自卸下马背上的行李。他知道Curufin去拾柴了。实在是该死的默契。如果他们之间更生疏……更陌生……不至于如此熟稔,他们也许能交流更多,即使只是平添几句无聊的、关于沿途之事的言语。

Celegorm久违地在舌根感到一丝苦涩。他打开一块防水毡布,将它像帘子似的固定在山壁上,内里再用树枝撑起,简单搭建出方寸容身之地。

他的弟弟很快就回来了,怀里抱着不多的柴禾,手中还提着一只水囊。他们动作迅速地用餐、生火加热必要的东西——继续浸泡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

最后夜幕降临,阴云在黑暗中继续酝酿着浓郁的水汽。他们提着一盏小灯钻进简易的帐篷,年长的精灵开始为弟弟身上形形色色的伤口上药。

Curufin背部和肩膀带着大面积的淤肿和或深或浅的擦伤,入眼十分可怖。但长于狩猎的上药者从来都习惯伤痕与鲜血,而不曾对这些伤势有过任何超出用药范畴的评价。

只是这大约不能免除Curufin自己那避无可避的回想。恃强者反被欺凌所带来的耻辱感如此强烈。他被一个以武力与他们争夺女子的人类打伤,甚至毫不体面——毫无尊严——地被仿佛弃物一般扛起来扔到一边。这是噩梦般的羞辱。

Celegorm眼见他阴沉的面容带上了一丝生动的愠色,在些微灯火的映照下几乎泛出绯红。这本会是一个所有兄弟一同取笑巧手者的大好时机,毕竟他的五弟鲜少将自己置于这样一个值得羞怒的尴尬境地。但确实有太多的缘由横阻其间,让这些温情的联想全部显现出可怜的虚幻与无力。

正在此时,天际一道雪亮的白光穿透帘幕,伴随着沉闷的雷声彻底打散了Celegorm脑海中卑微的幻想。

暴雨即将倾盆。他们熄灭最后的灯火,在毯子外蒙上一层油毡,安静地蜷缩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等待邪恶与不邪恶的大能者们合力造就的磅礴水幕。

Curufin平躺在里侧。Celegorm侧过头茫然地在一瞬又一瞬惨白的闪电弧光中注视着弟弟紧锁眉头的侧脸。凌厉的电光和苦闷的雷声不知疲倦地刺破他们仅存的方寸安宁,Curufin似乎不堪其扰,动作僵硬地翻过身面朝石壁。

兴许雷鸣在一定程度上消弭了流淌在他们鼻息间的寂静。Celegorm脾性中富有进取性的因子开始蠢蠢欲动。一个好猎手应当抓住任何可能的有利时机,他深知这一点。于是他开口了:

“Curvo,你伤势如何了?”

接着是长久的静滞。

直到下一波雷电过去,他才听见Curufin的含糊回应:“你才是那个医者,哥哥。我本该向你探问病情。”

“本应如此。”Celegorm屏息思考着如何接话,“但你似乎并不关心。而我应付内伤的经验不够丰富——这才是我所担心的问题。”

黑暗中,Curufin似乎发出一声低低的嗤笑,”我很好。除了嗓子。我那时快被掐死了。”他复又翻过身平躺着,动作间鼻腔压抑着些许痛苦的闷哼。

 

……

 

“Turco,”Curufin低哑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就像一截渗着松软甜味的新木,“你不必斟酌言辞。我过于了解你,因此不会通过你的任何话语而曲解你的本意。”

 

……

 

Celegorm恍然意识到弟弟脖颈上的伤同样是阻隔他们言语交谈的一大因素。之所以他如此后知后觉,不过是因为这从来不是最重要的缘由。如果Curufin希望,肉体的不适从来不会影响意志的伸张,在工坊里如此,战场上亦如是。

 

……

 

—TBC?—




———————

本篇中的凯三太过沉闷温吞,如今看来过于ooc了,这是这一稿被废弃的原因。

但当年我确实花了很多心思细细写下这些文字,所以时隔多年仍然念念不忘,浅浅发上来存一下。

日后如果有机会,我应该会大改或重写这篇文章——如果我还记得清当年我究竟想了一个怎样的故事的话(……我早年不写大纲的烂习惯横行数年后终于遭到了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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